62.〇六二

月下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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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jj新出的一种方法,我试试~  方惠听见她在一旁和刘一红说话,刘一红说她读完这学期毕业就不读了,她已经十五岁了,到六月份的时候,很多工厂可能要招工了,她有小学学历,也可以找个轻省些的活计,有工资拿,也能帮着减轻一些家里的负担。

    陈招娣听了自然是非常羡慕,工资对她来说比什么都来的有吸引力,如果她有了工资,那自己想买的东西都能买了!

    “那多好啊,可惜我还要在上两年学,年龄没到那些工厂也不会收我。”

    “哎呀,还好啦,就算我能挣钱了,每个月的工资还是要上交我娘呢。”

    “那倒是。”陈招娣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舒服多了,一会儿就眉开眼笑起来。

    哎,方惠颇为感慨,现在不少人上学都只上个小学,有的甚至就读一两年,让孩子能认几个大字就不错了,女孩更艰难些,有些人家的女儿一般都在家带弟妹做家务,压根不念书。

    看看她们班里,女孩子一共才八个。所以说,像刘一红陈招娣这种,算是不错了的,起码家里让她们念完了小学。

    然而现状不是她能改变的。

    几天功夫,方惠就把那本不太厚的儿童读物给译完了,检查课一遍又校对了一遍,确认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才把它装起来放好,准备下个星期一就拿给傅时禹。

    没想到傅时禹星期五下午就来找她了。刚准备回家呢,就被对方拉住了。

    “咦?你怎么来了?找我啊。”

    “嗯。”傅时禹点点头,直接说:“你住在哪里?明天上午我去找你,带你去一个地方。”

    方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傅时禹这么熟了,还是说看见人长得好又和气,就没了防备之心。然后又觉得好笑,或者是因为傅时禹的人格魅力真的很大?

    “我就住在雨花回廊巷那边,你上次让我译的儿童读物弄好了,现在要不要呢拿走?”

    “暂时先不了,”傅时禹回答:“先放在你那里,我待会儿还有事不马上回家,带着反而不方便。”

    “噢好吧。”方惠摊摊手。

    两人就说了几句话,约好时间,便分开各自走了。

    方惠下午回家后,照例是先和张家那小家伙出去跑玩。雨花回廊巷这一点是真好,一条长而整齐的柏油路,空气好风景好,道路两边栽着两排高大茂盛的树,四周宁静又惬意。

    他们走的是在别墅的后面,其实从走进来开始,路就岔开了,往右边走过去是前门,往左边走就是后面,后片的路略窄些,不过难得的是后面有个大湖泊,方惠每天就围着这个湖泊边的跑道跑步,张宝胜就在有几棵树的林子里面粘虫打鸟撒欢。一般就跑个二十来圈。

    有一棵粗壮的大从上端横向生出一条不细的枝桠,方惠就在那上面系了两块废旧的破布,每天跑完步,就在这里做引体向上。

    奥罗拉这小孩的身体素质还行,也没有营养不良面如菜色什么的问题,方惠从前是锻炼惯了的,现在也没有丢下,不过因为现在变成了个孩子,不会像以前那么拼命罢了。

    到了周六,方惠吃完早餐就告诉莉莉丝她今天的计划安排,比如要出去玩两个小时这些,一般莉莉丝只要认为没什么危险都会同意,并嘱咐她按时回家。

    方惠背着她的小挎包出门了,傅时禹已经等在那儿了。

    方惠走过去,傅时禹从口袋掏出几颗糖来,放到方惠手上。方惠突然觉得他这样子特别像拐骗小孩儿的人贩子,想着一下子笑了出来。

    傅时禹眯着眼,“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方惠默默然,收住笑意,“没什么,谢谢你的糖啊。”

    不期然突然想起她还不认识傅时禹的时候,在饭店吃饭,还听到几个学生议论过这个名字,哦,是怎么说来着,好像说他高傲冷漠来着?方惠抬头瞥了这人几眼,好像还好的样子,并没有冷漠啊。咦?那几人不是说他是母亲养大,父亲早年去世?

    傅时禹却跟她说自己父亲只是外出啊……方惠心中一瞬间转了好几个圈儿。

    边走边问他:“傅时禹,你从小就是在沙海市居住的吗?”

    “嗯?”傅时禹状似随意点点她的额头,“没礼貌,哥哥也不叫一声。”

    外表看上去确实是这样,方惠暗自叹息,也没有争吵,眼睛巴望着,从善如流叫了一声“时禹哥”。

    傅时禹满意,告诉他:“我小时候,大概五六岁前都是在乡下住的,一直到了上学的年龄才迁来的沙海市。”

    “哦,这样啊,全家人一起来的吗?”

    傅时禹顿了顿,片刻才说:“我和我母亲。”

    “那你爸爸呢?”

    “他啊,大概很忙吧,总之,在家的时间非常少。”傅时禹轻笑。

    方惠了然点点头不在问了。无意识一直捏着她左手上戴着的小铃铛手镯在玩,心里想着事情。

    傅时禹注视了她几眼,才不经意说:“很可爱,你手上的东西。”

    方惠一愣,抬起左手瞧了瞧,笑说,“这小东西是挺有趣的,你看这个金色的小铃铛……”她用右手捏起缀在镯子周围小铃铛,指给他看:“这铃铛精致得很,注意到没?外面刻了字母,连在一起是我的英文名字,更特别的是里面,你看,这里面的是没有芯子的,所以我这个铃铛镯和别人的不同,它是不会响的。”

    傅时禹就这她说的再仔细看了看,还晃了晃,末了点点头一副认同同表情,“确实小巧精致又别致非常。”

    而后又随口问了一句,“家人送的?”

    “噢,我爸爸。”确实如此,这东西一直戴在奥罗拉手上,据说是方霖声送的。

    一路上说着话,出了这地界儿,两人就上了公交车,不久,傅时禹把方惠带到了未名居。

    方惠有有点惊讶,看见他拿出钥匙开门,脱口而出道:“这也是你家啊?”

    傅时禹“嗯”了一声就带她走进去。

    好精致漂亮的院子啊。傅时禹不会是带她来这里欣赏房子的吧。

    “快点过来。”傅时禹已经走到前面去了,朝着后面的小朋友招招手。方惠颇有兴趣,边走边看,转而穿过一道圆形花园门,步入另一条长廊。

    “来,有东西给你,”

    进了一间屋子,傅时禹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八仙盒,又打开盒子,拿出一块疙瘩一样的小东西,不规则形状,棕黑色,质地干,有点像枯树枝,还散出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并不难闻,也不是香气。

    “这是什么东西?好怪。”方惠还想上手捏一捏,不过被傅时禹阻止了,“莫捏。”

    然后他又从八仙盒的另一层拿出一个福袋,把那奇怪的东西装了进去,另外加了几棵干草,一同系紧。

    才说:“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称为‘福佑’,算是我家乡的一种习俗吧,给小孩子带的,寓意聚福气保平安,这‘福地’现在都少见了,难找得很,我这是从前剩下的一小块,现在送给你吧,当作一点心意吧。”

    “啊……送我?那谢谢哈。”人家都给她打包装好了,不好意思拒绝,哭。

    “挂在脖子上好了。”傅时禹适时出声建议。

    于是方惠乖乖挂好,塞进衣服里面。

    把东西送出去了,傅时禹颇有闲心开始盘腿坐在低矮的小方桌上泡起茶来。

    方惠在参观他的屋子,“咦,这里有个小木马,该不会是你小时玩要的吧,我猜是你爸爸给你做的。”

    小木马看起来旧旧的,有的地方红漆都掉了,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玩具。

    傅时禹看了她两眼,手下动作不停,意有所指,“的确是父亲做的小木马……”

    方惠沿着栏杆走,可以看到附近挨着的别墅,另一头也就是对面,是另一栋房子的后院。两个小孩子牵着一只小狗在玩耍,似乎是在喂狗狗吃东西?

    她见那个大概七八来岁的小男孩正往奶狗嘴巴塞食物而狗狗歪头拒绝不张嘴,终于笑出声。

    能住在这片区的,当然不会是穷人家的孩子,那还是两个华国的孩子呢。

    提着累赘的裙摆,慢悠悠荡了过去,刚想逗对方两句,没想到那个小男孩发现了她,然后站起来气势汹汹朝她大喊了一句。

    “奥罗拉!你过来!”

    啊,方惠心里乐呵呵的,小孩子真可爱,噢,原来什么情绪都是表现在脸上的呢。

    她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不一会儿就走到头了,摸了摸手下的黑色铁杆,方惠在两个小孩子惊诧的目光中迅速爬了过去。

    “你你你!”小男孩一脸震惊,叫道:“你爬出来了!”

    方惠脸上挂着微笑,碧绿色的眼睛弯弯的,非常可爱。她蹲下身体摸了摸小狗的头,边回答:“对啊。”

    “可是,你只要绕一圈就能从另一个小门出来的!”那男孩的语气也很惊诧。

    “对啊,要绕好大一圈呢…”方惠歪歪头,说道。

    小男孩一时语塞,又想起自己还有别的事,便也没纠结她爬栅栏这事,反而立马换上一副炫耀的脸色,得意说道:“看,这是我爸爸给我买的狗,多可爱!比你的小马还可爱!你羡慕吗!”他问的理所当然骄傲自信的样子,方惠都不好意思反驳了,只想笑。

    却听旁边一个更小一点的姑娘认真地纠正道:“这是爸爸给我们两个人买的狗,”又用手分别指了指,“你和我……”

    小男孩最终只是轻哼了一声,不理他妹妹了。对着方惠恶劣道:“我听说你生病了,难怪这么多天都没看见你,不过奥罗拉,你不会真的是那天被吓着了吧,哈哈哈!”

    额?哪天?吓到?小奥罗拉的脑袋里没这事啊?

    “唔啊,好像真的是的呢…”方惠皱着眉头,表情状似有点难过萎靡。

    那小男孩果然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就这会儿,看见方惠的乖乖的,一点没有以前的嚣张顽劣,马上心软了,似乎还很有些内疚,于是别别扭扭地安慰了两句,“你别听那个黑胖子瞎说,军队是不会抢走你家别墅的,也不会把你和你妈妈关起来。”

    方惠抬起头,眨巴眨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软软问道:“真的吗?可是黑胖子说的跟真的一样……”说完嘴巴又顺势一瘪,好像要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小男孩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像平时自己犯了错误一样,又忍不住去偷看奥罗拉,心想她这样子真可爱,她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比他的小狗还可爱。

    “不会的,黑胖子就是仗着自己爷爷在军队当了一个官才吓唬你的,你别怕。”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个小男子汉一样保证。

    方惠不再逗她,从小包几掏出一些糖果,分给两个孩子。

    小男孩赌气一般道:“不,你留着自己吃吧,我长大了,并不爱吃这个。”

    方惠看了眼比自己还矮上几公分的小家伙:“……”

    “那好吧,哦,我该回去了,再见。”她扯了扯自己长长的裙子,咧咧嘴,便沿路返回,翻回去了。

    “诶,喂……奥罗拉……”对方在背后大喊了她一声。

    不过方惠已经像只兔子一样,灵活地跑远了。

    …………

    回到别墅,方惠身上的裙子已经脏的不成样子,吓得那位中年女佣变了脸色,连忙哄着方惠去换衣服。

    “奥罗拉小姐,您跑到哪里去了?快去把脏衣服换下来,这多不体面啊,别人看见了会笑话您的!”

    这位妇女咬着一口别扭的说辞,极力劝说。显然怕这位小祖宗不答应或者再出什么幺蛾子,实在是这位洋娃娃性格多变恶劣,顽皮的紧。

    而莉莉丝又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女主人,她大多时候都是冷酷严肃且公事公办的。

    方惠没有为难她,点点头就往房间走去,那女佣终于松了一口气。

    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裙子,又把头发给整理好,比她大二三岁的女佣柳枝儿过来了,让她下去用午餐。

    她是不跟其他人一起吃的,厨师单独给她做了一份。方惠吃的慢吞吞。

    据说前两年,在这栋别墅工作的佣人有二三十人,一天到晚家里都是忙碌热闹的。现在,算上厨师在内只有六个人。

    很显然,时局的动荡和政府的交替对这些外来家庭都是有影响的。

    解决完中饭,方惠寻思着自己是否能出去一趟。莉莉丝倒是没有说过她不能出去,但是这家里几个人看着呢,应该是不会同意的,他们不敢擅作主张,莉莉丝是位严厉的女主人。

    方惠想了想,把柳枝儿叫过来,这原身本来就是个霸道惹人嫌的性格,所以她也不含糊,瞪着眼睛说:“我要出去玩,你给我领路!”

    柳枝儿吓得跳脚,又不敢明着反驳,低着头一脸的为难,还比较聪明地找了个理由,“王婶子盯着呢,不会同意的,出不去。”

    “怕什么,我有办法,你只要听我的吩咐,我们下午出去玩一会儿,很快就回来。”方惠说道。

    奥罗拉一直都是一个过度活泼的孩子,她一般在家里撒欢玩闹,或者不出西华园这片地区,家里的仆人都不会太管,只要注意着不要让她出什么意外就好了,所以说,偷偷溜出去不是太难。

    果然,两人配合,出来得很顺利。之后,柳枝儿一直胆战心惊紧紧跟着她,生怕她跑丢了。

    “奥罗拉小姐,您要去哪里啊?”柳枝儿担忧地问,出来了街上人就多了,不像西华园冷清,她有些怕,怕这小姐折腾。

    方惠顿了顿脚,留了个心眼,抬抬下巴说:“我对这也不太熟,你带我去好玩的地方吧。”

    柳枝儿愁死了,她哪里知道什么好玩的地方,她不过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不过却没辙,总不能让这小姐不满意发脾气,于是硬着头皮说:“前面有个百货公司,要不您去里面逛逛?”

    方惠点头同意,让她在前面领路,大概十来分钟就到了。还算挺大的,起码有三层楼呢。柳枝儿刚想跟着一起进去,不料方惠说:“你别跟着我了,我一个人去,这里面又有保安不会出事,你就在隔壁的混沌馆等我就行了。”

    她一放出这种狠狠的语气,柳枝就不敢做声了,只能讷讷同意,接过方惠递过来的一块钱,去了卖混沌的地方等。

    方惠从百货公司正门进去打了个逛儿,转头就从另一边溜出来了。

    方惠离开这条街道,寻着记忆跑了很长一段路,然后拐个弯,进了一条小巷子,又走了百来米,附近几乎就看不见人了,已然脱离了闹市区,巷子的尽头有一扇破的石洞门,角落挂着蜘蛛网,旁边散着不少垃圾杂物。

    她翻开京市地图,又仔细比对了一次,确认没错。然后走了过去,看见的就是很破旧空旷的地方了,杂草丛生。

    这边原来有一个屠宰场,据说以前是养猪的,后来被倭人抢占了去,杀猪、宰牛,以及

    ——屠人

    解放前,倭人丧尽天良在此屠杀华人无辜百姓两千人。

    前两年华国把倭人打回了老家,这块地至今却还一直荒废着,常有人路过这也要拐个弯,宁可绕远路,也不敢接近这里。

    方惠在地表细心寻找,摸来摸去,终于发现了玄机。她拂开一块有痕迹的石头上的杂物,扒开浅浅一层泥土沙粒,慢慢揭开一块石板,一个三尺见方的口子就出现在眼前。

    “真是奇怪,这个小姑娘脑中竟然有这种记忆……”方惠自言自语。

    这竟然是一个地下室的入口,方惠费力地移开石板后,试探着慢慢地爬了下去。虽然有阶梯,却挖得粗糙,极为不平整,台阶时宽是窄,时高是低。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

    二十级高的阶梯直通地底,方惠小心翼翼下来后,拿出手电筒打开,一束光线射出,漆黑的环境现出模糊的轮廓。

    破破烂烂……

    蜘蛛网,四处爬的虫子,发霉发黑的几件看不出形状的布料网兜,石头拼成的床,小凳子…

    很显然这里以前有人居住过。

    这么狭窄的空间,方惠来回走了两步,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发现这后面原本是有通风口的,应该是人离开封住了……

    空气不流通,里面氧气稀薄,呆一会儿就觉得难受,方惠不管了,从里面选了一件比较趁手的工具,就开始挖土,一直挖,直到她挖出一个锈迹斑驳的铁皮盒子。

    “终于找到了,居然还上锁!”方惠难得呲笑了下,也没功夫细看,直接塞进了空间纽,然后把地面恢复成原貌,掩饰一番,才爬了出来。

    拍拍衣服,飞快往回赶……

    刘一红回答:“也不是,就是挨得挺近的,中间还隔着两家呢,不过陈招娣她哥哥娶的是我嫂子的姨表妹,所以我们两家沾着亲呢。”

    “哎呀,你知不知羞啊,你在学校说这个干啥!不怕别人笑话啊!”陈招娣面带怒气横了刘一红一眼,她觉得这种事情哪能在学堂里说。

    然后又看着方惠,换了个话题问:“惠惠,你每天中午都不回家吃饭吗?你妈给钱你在外面买吃的啊?”

    方惠随意笑笑,“是啊……”

    陈招娣满脸的羡慕,“你妈妈可真好,竟然还给你钱!”说罢又捏了捏藏在手心的巧克力糖纸。

    刘一红却听了却想,难怪方惠长的那么好,脸色又白又嫩,原来是吃的好,每天都有油水进肚子,长的不好才怪。再看她的衣服,还有书包都是新的,可真幸福啊。

    方惠无意问刘一红一句,“你怎么才上五年级啊?”

    刘一红丝毫没有觉得被问到读书晚这个问题的尴尬,反而大大咧咧说告诉她说:“因为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家里大人要做活没没时间管,我要带他们两个,上学才晚了些!”

    陈招娣在一旁细细地哼了两声,抢着跟方惠说话:“才不是呢,她娘原来就不想让她来上学的!”

    这话说的实在不好听,况且还是当着人家的面戳人家的隐私,刘一红当即就脸一红,有点生气了,哆嗦着嘴想骂两句,但因为平时总是习惯性让着陈招娣,还有这里是学校她也不想惹事,最后就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能恨恨偏过头去生闷气。